“我已经是过时的老古董了。我仍然要写押韵对句的道德故事。但是如果我对自己写作除了自娱以外还抱有其它目的,我就是个双料的傻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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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耽美|黄喻】纸牌屋(1-下)

- CP:黄少天×喻文州。可能隐双花,其他自由心证,不另外提醒了。

- 还是短章。写完就发老要改,可不写到哪发到哪的话更容易坑在硬盘里啊。


※ 章节汇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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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前淅淅沥沥下了两天雨。G市不是座四季分明的城市,北风过,冷雨一浇,湿寒渗入鼻腔粘膜,就算是入了冬。

  黄少天睁眼看见的就是雨后初晴澄澈得不像话的天色,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把窗帘扯得更开,对面铺张佳乐被太阳刺得往被窝里一缩:“拉上拉上,大周末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我说佳乐师兄,你再睡图书馆就占不着座了,昨儿谁说的发奋图强生化绝不重修第三回来着?”

  “靠,别触我霉头啊!”张佳乐从上铺探出半颗愤怒的鸡窝头,“要浪自己浪去,吵人睡觉的注定孤独一生啊!”

  “浪是要浪的……”黄少天翻起张佳乐书架上的镜子,军训剃的板寸刚长一截,在头顶支棱着,只能假意手指梳梳,“注孤生可就未必了。”

  “唷,哪家良家妇男不幸被你盯上了?”同寝的肖时钦和李轩不在,张佳乐说话也比较随便。

  “去去,八字没一撇呢。纯洁的友谊开端啊,别胡说。”黄少天翻出件长款运动风衣,把钱包钥匙手机往兜里一揣。少年身量抽得急了点还略单薄,但足够颀长,眉眼里都是生动跳脱:“走啦,别想我啊!”

  张佳乐气笑:“滚吧你!”

 

  黄少天报到的时候晚了半天,被调节到了一间成分丰富的男生宿舍。张佳乐是生科院大三学生,开学头一周就戳穿了黄少天的性向,号称是同类之间的敏锐嗅觉。黄少天作为一个从青春期的春梦里意识到后还没刻意找过机会实践的纯情处男,对此表现了听见都市怪谈般的反应,继而又表达了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坚定立场。

  张佳乐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这话要是让他对象听见,招呼的可就不是巴掌是拳头了。

  基佬怎么了,基佬也是有纯洁的男男关系的。

  凭良心说,黄少天约喻文州还真没存什么邪门心思。这世上到底是直男多,朋友总是要交的,何必没事招人避讳。

 

  出发前喻文州给黄少天发了短信,问介不介意他带器材采风,见了面才发现除了微单他居然还背了个画板。

  喻文州笑笑:“绘画基础不太好,上个月加考低空掠过,想顺便写生幅素描。”

  画板并不大,但到底是有棱角的东西,黄少天一路看着他挤地铁小心护着不撞到人,频频侧过头往一边说抱歉,觉得这个人真有意思,又说不上来有意思在哪里。

  G市一年里最好的天气统共就短短半个月,褪去湿气的空气沁凉而阳光暖得挠心。他俩小瞧了趁周末挖空心思找地方去的人,余荫山房亭台楼榭间到处是拖家带口出来的,回廊下坐着拉椰胡执拍板的老人,草坪空地上支起三脚架的摄影爱好者凑得起一支小分队。

  黄少天是北方人,听不惯粤曲腔调,却觉得这段和平时听见的颇有不同,倒像苏州评弹。喻文州笑:“南音是这样的,一场剧听下来不习惯的嫌吵,静下心听曲段,才觉得韵律古朴悠长得很。”

  黄少天惊讶看他:“你还懂这些?”

  “也不太懂,”喻文州说,“我们那儿拜神的人挺多,保留了一些戏台子,逢年过节要合伙请班子唱戏酬神的。虽然曲种不太一样,多少都从老人那里听到过一些。”

  没找到合适写生的位置,也不好晾着黄少天一个人,喻文州索性也放弃了,两人慢慢聊着,踏过丝竹声穿廊过桥。不知是因为人多还是受喻文州影响,黄少天的话唠收敛了点,一静一搭之间,竟然有种认识已久的适意。

  像栖息假山的飞鸟和池塘的锦鲤,隔水对视,说着属于彼此的语言。不知道什么时候鸟会飞高,鱼会游潜,可这一刻,它们相会的欣悦漾成满池潋滟。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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